以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云绮梦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。

他问的是“真的扔了吗”，而不是“扔了吗”。

一般来说，只有在被告知“东西已经扔了”的同时，不希望东西被扔、不相信东西被扔了，才会问出“真的扔了吗”这样的话。

如果林砚这么问的话，大概就是他很在意她有没有扔掉他送的手串，或者是他在意的是那条手串本身。

云绮梦听了，不是很高兴，觉得在他眼里他的条手串似乎才是更重要的。

——没有人会高兴自己还不如一件物品重要。

所以，云绮梦就笑了笑，然后十分抱歉地对他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已经扔了。”

林砚：“…………”

林砚没有说话，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。

见状，云绮梦又笑了笑，继续一脸歉意地说：“要不，我买一条新的还给你？”

林砚只是看了她一眼，然后就慢慢地转头去看车窗外边的风景，一言不发，不知道他又是在想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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