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一阵子，啜泣声逐渐小了下去，直至消失。

而路逍躺了太久，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，耳边传来了“淅淅索索”的衣物摩擦声。

“嗯……？”

他有些迷茫。

忽然，床上一重，好像有什么人爬上了床。

“你说得对，我什么都没有了，估计，连你给我的那些饭钱我都还不起……”

顾攸依旧娇嫩的嗓音失去了那份高傲，带着深深的低落与自嘲。

“什么？”

路逍脑子不太清醒，下意识问道。

“路逍，我说过，等我有钱了会报答你……但从昨天到今天一整天，我也明白了，我很难再变得有钱了……是我大言不惭了……”

顾攸的声音听上去很痛苦的样子。

“呵！”

眼睛都还没睁开的路逍下意识嗤笑一声，他本就没指望报答：“你现在才意识到这点？”

如果顾攸还是有钱的大小姐，在那挑三拣四他还不会觉得有什么，大不了敬而远之，明明一无所有还在那儿高傲，真的让人觉得很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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