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蓝色的眼眸。

人鱼王有一双，王后织香也有一双。

身为他们的女儿，小人鱼也有一双。

比起经过岁月沉淀的人鱼王和王后略显深邃的眸光，在呵护中长大的小人鱼的眸子，纯净的一如雨后的晴空，不含一丝杂质。

可是现在，冰层下的这双眼眸，不复以往的清澈。恐惧、惊慌、绝望，还带着丝渴望，全被定格在了这双失了神的眼睛里。

耳畔似乎又回响起了小人鱼在黑暗中想要回家的低喃。

冰系灵石和寒冰玉，统统被云黛扔到了脑后。静默的跪在冰上，看着冰中小人鱼清晰如故的容颜，嘴巴张了张，终是只言未发。

之前昏迷时，自己正好躺在小人鱼上方。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，血液渗进了冰层。

拿开蒲团，那里是自己伤的最重，出血最多的腰部所躺的位置。

那里，小人鱼抬起的手指，距离冰面不过半指距离。一条血线清晰地连接着冰面与她翘的最高的食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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