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多岁的模样，很是英俊；看着散落一地厚厚的书，采薇心中顿时感叹，这样的学风恐怕就算在太平盛世也不多见，无怪乎哈佛是世界一流大学。

“你是中国人？”男青年打量着她的穿着，好奇的问道。

采薇一愣，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，习惯了母语情急之下第一反应便是它，三十年代的哈佛中国人几乎绝迹，这样的语言在这所充满德语、法语和英语的大学校园显得格外突兀，几乎也不会有人能够听懂。只是这个人怎么知道自己是中国人？

“是，”采薇点点头，极淡的回答，心中暗自思忖着，然而在她看见自己那一身旗袍时就明白为什么了？即使完全不懂中文，恐怕看到这一身服装也知道她来自中国。

在船上慧子提醒过自己，到美国后就穿上洋装或者和服，当时她深不以为然。但她却是忘记了一个重要问题，那就是——美国排华，就如同刚刚那位小青蛙的司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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