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。

直到后来的这些年，她就愈发变本加厉事事都要掌控我，我需要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思。我没法计算这种被掌控的生活过了多久，以及未来还要过多久……我时常觉得这种掌控可怕，被掌控的滋味更可怕。我怕我和我姐一样渐渐都学会逆来顺受，怕有一天保不住我姐，怕成为父亲最失望的女儿。”

“还能记得你父亲最后一次见你时对你说过，或者留给你过什么吗？”

陆语凉静静听完忽的发问，“如果你是他最看好的女儿，我想他会给你想好后路。毕竟你的小妈做事总是有征兆，也不全是情绪掌控理智，仔细回想总能梳理出脉络。”

如今距离那时，事情都过去得太遥远。

那年大约是她国小升初不久，又或者是在升初之后的一两年。

林晴诗陷入追忆，“很突然的事情，就是有一年参加完夏令营，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我是在随班乘坐的大巴上看见的插播新闻，联航K878失事。因为是私人飞机那天偏偏没有按航线飞，飞行员承担了全责，黑匣子都无从调取，从那之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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