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顿饭称得上是宾主尽欢，在场修士们恨不得拍着胸口说仙灵宗有多好，夸德善与绫波的话，像是不要钱似的，都夸出了花来。

在这些人身上，箜篌又明白了一个道理。人心易变，在地位与利益面前，喜恶也可以像六月的天，说反复就反复。就连昨天早上被绫波一掌拍得吐血的修士，在德善夸奖几句，又送了一瓶丹药后，笑得连嘴都合不拢。

宴席结束，箜篌起身向仙灵宗弟子辞行，走出天仙楼以后，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
“幸好昨天早上，我没有因为那个吐血的修士与绫波闹得不愉快，不然就白做恶人了。”箜篌把手背在身后，语气有些淡淡。

“你不高兴？”千钰看得出箜篌情绪不太高。

“也没有不高兴。”箜篌摇头，“就是觉得外面的世界，好像比想象中要复杂很多。”

千钰试图安慰她，想了半晌：“没关系，我陪你多走走多看看，你就会发现，这种事很正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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