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道变得很宽阔。

我们刚绕过河湾，进入了一片水流比较平缓的区域。我感觉到半身蛇游动的速度放缓了一些，是因为挣脱了湍急的水流吗？还是说有什么其他的原因？我抱持着警惕的态度四下张望，寻觅着可能会出现的异样。

刚绕过的河湾把一片石滩搁在我们的身后，再回头已经看不到入水时的那片浅滩，但远远的到还能看见恒古祭坛的模样。有上百发白色光球照亮了它的轮廓，它正缓缓地向上生长，完成一场等待千百年的相逢。

远处的枪声变得很微弱，不仔细去听甚至会忽略过去。枪声时断时续，中间有着或长或短的间隔。能听到枪声的时候，我反而会觉得安心，还有动静，还在被针对，也就证明一身黑他们还活着，至少——还没有全部死掉。

我们身处的河道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宽阔一些。联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些水位消退的痕迹，我有些难以想象这条河最宽的时候有多大的水量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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