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都是泪痕，连带蹭在自己衣服上都是。

哭过一场的小孩格外犯困，没两下眼皮就粘在一起。

少年拿他没办法，冷哼一声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。

被留在原地的鸿钧哭笑不得，这是…迁怒？还是…吃醋？不过跟在这位少年身后的好处已经得到，他也该回去接着闭关吸收这些气运和灵气了。

冰凉的水擦在他脸上，刺激的睡梦中的小孩直颤，少年此时眉眼低顺，盯着他圆润的脸颊贴在自己掌心，半晌，他骂道“没良心的。”

待少年给他洗完脸后自己纵身跳入冰湖，说是跳，不过也就倚在岸边，给了半条手臂给他攀着。

他醒来的时候，看到的就是冷烟缭绕洞庭的光景。少年闭着眼，一只手平放在岸边撑着下巴，他的睫毛上积了一层冰霜，白皙的肩膀在水的承托下接近透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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