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目。那是他有一次从炮火声中惊醒，一个人趁夜偷偷钻进军营，恰好遇上一批伤兵被运下前线。

他从未见过这样血肉模糊的狰狞场面，吓得只知道后退，面色仓皇，直到撞在一个人的腿上。

拉维尔上尉二话不说拎起他的衣领，把他整个人都按进怀里，声音又急又怒，问他你来做什么？！

可他当时太过年幼，被吓得不轻。这会儿被父亲抱在怀里，浑身都在发抖。拉维尔上尉气得咬牙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了，只把他往怀里又攒了攒，半晌之后叹了口气。

事后拉维尔上尉被关少尉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，（关少尉骂完上尉接着又把儿子也骂了一顿），最后以拉维尔上尉双手投降、向儿子郑重道歉、关少尉语重心长地教导他结束。

往后的一年里大小战事不断，拉维尔固执地不肯离开父亲，但开始学会在炮火声中读书。上尉的藏书被他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，渐渐地他也能在轰鸣中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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