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！

两截断指落下，掉在平铺在桌面的白纸上，还在微微曲张颤动。

白衣女子微微蹙眉，看着自己刚刚完成画卷上突然出现的两根手指，以及从指节断口处快速渗出的黑色血液。

“这幅画已经画不下去了，不能再要了。”

她幽幽叹了口气，直到此刻才抬起头，认认真真看了顾判一眼。

站在她身后的男子收回手臂负于身后，温和道：“既然画坏了，那就再做一幅吧，我也很抱歉。”

“嗯，也只能如此了，不过有你的血肉作为画卷填充，这次的画作当会与之前的有所不同。”

她的表情重新恢复平静，唰唰唰运笔如飞，而后伸手将平铺在桌面上的那张纸拿起，丢垃圾一般朝着桌前轻轻一抛。

“来得好！”

顾判低喝一声，从坑中跳出，瞳孔中映照出那张在自己视线中迅速变大的红色纸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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