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凡在寒冷中，睁开了眼。

天空一片阴沉沉的，下着小雨，丝丝斜斜的落在万物上，携带着微冷的寒意。

地面暗沉，一片冰冷。

刚刚积起的水坑被匆忙的脚步溅起，裹着黑黄的泥土粘在了裤腿上，让人厌烦。

一面面油纸伞在街道上穿行。

已经入秋了，琅琊郡的人纷纷穿起了长衫。

街道两旁的房檐下，有不少人正缩着脖子，皱眉看着房檐外飘落的雨丝。

积蓄的雨滴顺着瓦楞串串的滴了下来。

落在了掌心，冰冷的雨滴让陈凡茫然的神色消退了不少，任由串串水滴在手掌中积蓄，然后顺着指缝淌了出去。

陈凡仰头看着雨幕下的世界。

拉下视线，看向身前走动的人流。

随后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，和身上的衣衫。

小了许多的手掌。

宽大的长衫长袖。

一口长气从口中吐出，胸腔起伏了几下，随后回归了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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