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形底座的银烛台排列成行，经文从兜帽织就的阴影里流淌出来。小教堂的窗户把光影割裂成色彩各异的碎片，烛架的阴影在此斑斓晨光下被拉扯得极长。

南希眼底有倦色，这是接连几天熬夜的结果，好在眼眶没有发黑，巩膜也润泽洁白——超凡者的恢复能力果然远超常人。想到自己隐瞒了将近一周的事，她心底萌生出一只小兽。雷应该会为此而惊喜的，她也没什么可以回报他的了。

“我刚听说那件事，南希。”萨利斯特结束祷告转过头来，让南希感到被异样对待前便垂下目光，“还好，至少我还能在这里看到你。”

“我见过了许多遭受苦难的人。”南希微笑道，“相较而言我是个幸运星呢。”

“你凭自己走了出来。”萨利斯特欣慰地拥抱了以下南希，低声道：“看到过，和经历过是两码事。你还在独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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