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，”余小美小声对着手机说，“他把手机给了我。”

她在一个院子里，院子本来就不大，此时又挤了上百人，外面还不断有人进来，就更显得窄仄。每个人，包括那些陪孩子来的家长，也都有些兴奋，没几个不在说话的，让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的余小美，感觉脑袋里嗡嗡的响个不停。

“他在报名？”方红霞问。

“是，”余小美看着规规矩矩的站在队伍中，还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前面那些老师的周晨，主动说：“我拦不住。”

“小美啊，就是我们在场，也拦不住他，你不要有什么想法，”还是期待着从她这里听到好消息的方红霞，在确定听不到后，反过来安慰余小美，“是我们没把他教好。”

余小美沉默着，没有做回应。

还是不赞同周晨这个决定，可以说，因为关爱他，因为对他有非常高的期望，所以此时同样非常失望的余小美，一时无力找到什么话去宽慰方红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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